斛珠夫人小剧场-佞臣
作者的话:
等餐时无聊,起了个头儿,写个小剧场,无甚意义,大家凑合看。人物姓名场景未经考证,错就错了吧。语言随意,勿深究。剧情无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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斛珠夫人小剧场-佞臣
出场人物:
大徵皇帝——帝旭
方诸
大内总管——穆德庆
布景:
大徵皇帝寝宫
开场:
帝旭随意靠在塌上,着常服,摆了一个pose,自我感觉不错。
穆德庆进,奉上桂花糕,帝旭看了一眼,甚为满意。
“放这里吧,香薰了吗?”
“回陛下,祝辇进贡的上等香料已燃上,这香起初是淡的,香味儿逾久逾浓。”
“嗯,着绫锦司赶制的新袍子可是做好了?”
“回陛下,已按方大人的身材定制,只是花样繁复,正三班倒抓紧赶制,过几日就送来。”
“方诸呢?”
“回陛下,方大人在昭明宫休息,听闻今日已睡下。”
“穆德庆!”
“奴婢在!”
“这天下是谁的?”
“回陛下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”
“很好,下一句呢?”
“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
“嗯,方诸今日都去了哪里?做了什么?”
“陛下,方诸子时出城去取苏鸣项上人头,丑时路过乌龙山剿匪,寅时到鞠七七哨上查岗,辰时……”
“等会儿,寅时去哪里了?”
“方大人寅时去鞠七七那里了。”
“待了多久?”
“约莫两个时辰。”
“好,朕的六翼将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宣方诸即刻进宫。"
“陛下,方大人他……”
“还不快去!”
“是。”
方诸上,披头散发,一身黑袍,戴着银质面具。
“方诸!”
“臣在。”
【穆德庆见方大人进来了,松了口气,想必一两个时辰是没自己什么事了,还剩几块桂花糕,不如再温一壶小酒,弄俩小菜,坐下来压压惊。这帝旭喜怒无常,估计只有方大人能与他旗鼓相当。对了,今日线报工作汇报不及时,赶快派个鸽子再去问问。此处按下不表。】
方诸跪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“臣不敢,臣怕惊了陛下。”
“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,让你抬头就抬头啊!”
方诸抬起头,银色面具下看不出表情,下巴有一缕红色。
“今日怎么穿了一身皂衣,丧气!靠近些。”
“臣不敢,臣从外面进来,一身寒气,怕扰了陛下。”
“过来!”
方诸跪着前行。
“读!”帝旭扔了个折子。
方诸打开读起来,标准复读机,无表情、无语气、甚至几无停顿。
“等会儿,”帝旭有点儿不耐烦,“是电脑值班么?有真人应答吗?”
“臣在,陛下。”
又三五个折子扔了下来。
“听不清,靠近些。”
方诸往前挪了一寸。帝旭极为不满意,“到塌上来吧。”
“臣不敢僭越。”
“越来越不听话了。把这些画了圈的词读一下。”
“淆乱视听、蛊惑陛下、奸佞之臣、大逆不道、妖言惑众……”
“方诸,你可知这些都是参你的折子?”
“臣知道。”
“我大徵朝吏法你也是学过的,汝该当何罪?”
“臣有罪,全凭陛下处置,臣绝无二言。”
“过来。”帝旭指了指身旁,方诸又往前挪了一寸。
帝旭突然上前一把扯下方诸面具,面具下一张脸刀削斧凿般英气逼人,那双眸子却暗淡无波。唇边有道伤口叠在旧伤疤上,正在滴血。
“伤了?”帝旭端详了一下面前的人,方诸身形跪得笔直,似无大碍。
“谁这么不长眼,竟敢往你脸上划。这可是我大徵最著名的一张脸了吧?告诉朕,灭他全家。”
“陛下,臣已将此贼降伏,现盛在匣中,请陛下过目。”
“罢了,方卿做事,朕放心。你的武功竟是退步了么?朕平日里都小心着脸,你自己却往刀尖上凑?”
“陛下,臣谨遵圣命。臣当即刻回去处理污秽,贴面膜恢复仪容。时候不早,恳请陛下保重龙体,早些休息,臣告退。”
“等会儿,”帝旭瞟了一眼剧本,“还没让你走啊!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。”
方诸腿跪得麻了,咬了下嘴唇。
“这才多长时间,记得爱卿小时候每每罚站一天也不嫌累,今日不过多念了几个折子。”帝旭撇撇嘴,“哦,对了,我这里还有几块桂花糕,就赏了你吧。”
“臣不敢逾矩。臣是外男,在宫中不便久留,臣恳请陛下容臣告退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帝旭又忘词了,看了一眼剧本,暗想这还没打呢?
“方诸,你有欺君之罪。让你伴朕不过半个时辰,你竟多次忤逆于朕,今日你在鞠七七处待了足足两个时辰,不嫌长?”
“回陛下,臣不敢。臣皆在处理公务,现尼华罗与祝辇眉来眼去,臣今日是与鞠七七探讨如何布控暗线。”
“朕看你是胆儿肥了?”
方诸略一皱眉,脸上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。
“方诸,你可是有事瞒着朕?”
“臣不敢。臣至死效忠陛下一人。现如今各国因金价波动蠢蠢欲动,臣故此多耽搁了些时间,待臣把这几件事平下,必来向陛下请罪,听候陛下处置。”
“好了好了,啰嗦。”帝旭拿起帕子,帮方诸把唇角的血擦去,却发现这人在浑身打冷战。
“怎么了?朕这里冷么?”
“不冷。”
“你因何畏惧朕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帝旭看方诸腰间挂着一个荷包,上面绣了一个方字,极为不满,欲扯下荷包,方诸起手护住,帝旭生气,一脚踹在荷包上。方诸身形不稳,竟朝后摔去,躺倒在地。
“好你个方诸,这荷包是怎么回事?那么多年也没见你对荷包上心。”
“穆德庆!”
“在!”
“把板子拿过来。”
“这,方大人他……”
“昂,还不爬起来谢恩,装死么?”
方诸倒地不起,帝旭见方诸身下有一小洼液体。帝旭闻了闻,满屋香,却隐隐有股腥气。帝旭远离战场多年,这腥气已然淡忘。见这人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想保持跪姿,紧紧咬住下唇,执拗地挺起胸来。他俊俏的眉眼已被汗水打湿,唇色发青,长发也失了精神,胡乱地贴在面颊上。
帝旭突然动了恻隐之心,抛开剧本,扑了过来。
“鉴明!”帝旭扶住这人,把他搂在怀中,一时看不清方诸身下那摊是什么,“来人,掌灯,多点几只。”
方诸嘴唇微动,叫了声“旭哥……”
帝旭才发现,怀里的人黑袍之下竟都是血,刚才踹中的地方是伤口。方诸喘着粗气,拧着眉,极为痛苦地隐忍着。
“快宣医佐!”帝旭不敢挪动方诸,只拥着他,拨开他的发丝,用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着,他许久没有这么近地看他,苍白如雪,仿佛已失人间颜色,眉目如画,却有一丝清冷。
“来人!”帝旭大呼。医佐已是鱼贯而入。帝旭命令就在龙塌上给方诸诊治。方诸模模糊糊地说了句“于礼不合。”便无力起身,任由医佐脱去衣衫。方诸身上新伤旧伤夹杂,竟无一处好皮肤。帝旭背过脸去。
八年,历经多少血雨腥风,帝旭知道,那是双重的伤,双重的痛。往事不堪回首,帝旭把塌上的桂花糕拿开,忽地想起了什么。
“穆德庆!”
“奴婢在!”
“板子拿来了么?”
“拿来了。”
“你可知罪?方大人的伤你竟知情不报!”
“陛下,奴婢失职。今日线报迟了,是方大人进宫时看到了信鸽,抬手用弹弓把鸽子打了下来。”
“好,他倒是打鸟儿的活儿没有忘。你也联合他蒙蔽于朕么?”
“奴婢该死!”
“他何时,怎么受的伤?”
“回禀陛下,据最新线报,方大人与苏鸣对阵时受的伤,只简单包扎。随后方大人在乌龙山剿匪时又添新伤,至鞠七七处方才处理伤口,耽误了救治。”
“苏鸣武功在方诸之下。”
“陛下,奴婢冒死陈情,望陛下恕罪。方大人与苏鸣决一死战,您子时夜食着凉腹痛,方大人失神中了一剑。方大人在乌龙山剿匪,您起夜批奏折打翻烛台,方大人失手中了一枪。”
“够了,为什么不来报?朕养着你们连个人都看不好?”帝旭震怒,“来人,把穆德庆拖下去,打板子!”
“陛下,请放过穆总管,是微臣的错。”方诸清晰而坚定地说。
“你们是死的么?没有给他用麻沸散?”帝旭对众医佐发了脾气。
“穆德庆,罢了,板子先记账上,方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这一群人,就不用留脑袋长记性了。”
“谢陛下!”满屋人皆跪地。
“穆德庆,把香都撤了吧。”帝旭叹了一口气。
绫锦司加班赶制的新袍子送到,帝旭看了一眼那淡雅白袍,竟觉白得刺眼。“留下吧,传朕口谕,今后不许给方诸做深色衣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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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碎碎念:三次元有点儿忙,其他文来不及更,点了关注的小伙伴,抱歉。这篇算是赔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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